□王悦

　　随着新冠疫情防控政策的改变，全国不少旅游景点景区迎来“报复式”增长，我国多项旅游数据均创新高，海岛旅游业来到了转型的十字路口。

　　可持续旅游符合旅游与自然、文化和人类生存环境成为一个整体的全球生态理念，可推动海岛旅游业长期发展。然而，与其他区域相比，海岛环境系统更为脆弱，资源限制程度更为严格，跟求客流量、求大而全硬件设施的大众观光旅游活动有着一定的矛盾，需要找到合适的结合点。符号学理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萌芽，一直到九十年代，符号学的探索已经蔓延到各个领域。将符号的解读和建构纳入海岛可持续旅游的研究视野当中，给我国海岛可持续旅游研究打开一个新的视角。本文通过对浙江舟山嵊泗列岛进行符号形态的分析，探索我国海岛可持续旅游的路径。

　　一、嵊泗列岛可持续旅游的符号形态分析

　　随着海岛游的大众化和普遍化，海岛游的“符号化”倾向越来越明显。人们通过观光旅游与自然风光互动形成了内涵丰富的广义旅游符号系统。海岛游之所以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和号召力，很大程度上在于海岛游本身的符号意义。旅游符号系统的标志符号、文化符号、社会符号可以用来表现人生，传达人们对自然与文化的理解，以引起人们在情感、心理和精神上的共鸣。旅游符号迎合了人们情感和精神的需要，人们在海岛旅游过程中所见所闻的许多熟悉或陌生的东西都极富魅力，与此同时，海岛旅游符号系统也产生新的符号意义，它是人们利用旅游符号创造新文化的过程。

　　依据符号学理论，嵊泗列岛可持续旅游的符号形态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种：标志符号、文化符号和社会符号，分别具有不同的所指物与诠释符号。

　　嵊泗列岛的标志符号主要由旅游营销机构或传媒机构对嵊泗列岛的信息进行提取并设计而成，其呈现方式主要借助于旅游者凝视过程。目前，标志符号理论在嵊泗列岛的应用领域主要是旅游营销、旅游传播和旅游者凝视等方面。

　　嵊泗列岛文化符号的所指物为嵊泗列岛所特有的景点，包括自然景点、文化景点、历史景点，其诠释符号是景点本身所传达出来的渔民文化、历史文化。嵊泗列岛的文化符号主要由规划机构和设计机构收集、整合嵊泗列岛的旅游资源(广义)，并依据一定的文化主题设计而成，其价值呈现方式主要借助于旅游者对其文化文本的解读与体验过程。目前，文化符号理论在嵊泗列岛的应用领域主要为旅游体验与旅游设计等方面。

　　嵊泗列岛社会符号的所指物为嵊泗列岛的旅游标志或海岛吸引物本身，其诠释符号为游客在旅游互动中产生的社会群体情感能量。嵊泗列岛的社会符号主要由导游、旅游者抽取海岛吸引物中情感符号(富含情感意义的海岛标志符号或文化符号)，并将之投射到旅游社会群体之上而形成，其呈现方式则需借助于旅游社会群体之中的人际互动仪式。目前社会符号理论在嵊泗列岛的应用领域主要为旅游者情感管理、旅游者依恋系统等方面。

　　二、符号学视角下嵊泗列岛可持续旅游的发展路径

　　首先是保护层面。三种符号形态资源的保护是基础，尤其是可持续利用的基础。但在新的发展阶段，必须理性认识标志和文化符号资源的原真性与完整性，避免僵化强调资源保护而使活态遗产失活，从而反过来从根本上动摇保护。嵊泗列岛作为活态遗产的海岛风貌，其原真性保护应明确哪些特征必须保留，哪些特征则可以容许一定的与时俱进。对应于国家对列岛风景区普遍价值的描述，目前的生产方式需要保留哪些要素。此外，有原住渔民参与的最严格地按照科学来保护才是真正的“最严格的保护”。

　　其次是发展方式层面。在适应性管理留出保护的弹性空间后，需要形成新的发展方式及支撑其的资金机制和治理结构。将嵊泗列岛的标志符号作为突破口，借鉴以往绿色发展的经验，形成统一的区域性品牌增值体系。以旅游业为龙头打通一二三产——通过建立以嵊泗列岛国家级列岛风景区产品品牌增值体系为代表的绿色发展体系，打造绿色标志符号，使符合标准的产品（不仅有农副产品，也包括特色民宿、餐饮及自然教育等旅游业产品）能获得明显的增值和更好的、统一的市场营销强化私人定制。并依托品牌体系形成覆盖三次产业的个性化产品生产方式（包括各种研学旅游和私人项目承包、委托公司日常管理的民宿及其后续产品），精准扶贫的档案可以与私人定制等新业态相结合。加盟组织、企业和个人，因此可以享受列岛品牌所带来的惠益，但同时也需遵守这一体系所要求的规定、履行必需的环境保护义务。这一绿色发展体系将列岛对周边经济个体的态度从防御转变为合作，最大限度地平衡保护与发展的关系。

　　最后是管理层面。在自然文化遗产地等文化符号严格保护区域进行发展方式和治理结构的协调创新，对管理体制有两方面高要求，即政策法规突破和管理体制统一。在嵊泗列岛重点文物、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的活化利用，需要地方立法为改革留出空间，为后期的各种变化提供应对的余地。在多种符号形态资源统一保护的基础上进行绿色发展，也需要将一定区域统一起来进行保护方式创新和发展方式创新的统筹管理。

　　作者单位：浙江海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