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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普陀女教师的文学情怀
——写给《花树岙1号》和《沈家门往事》
陈佩君 字数:
《 舟山日报 》( 2025年02月16日 第 02 版 )
□陈佩君
《花树岙1号》和《沈家门往事》是海纳和我,两名普普通通的普陀女教师创作的长篇小说。1月19日那天,舟山文学圈的大咖云集,共同来评价、研讨这两部作品,大家“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氛围极其融洽。普陀作协主席桂珍大姐,一句感慨,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文友们相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不仅是一场创作理念、创作技巧的探讨碰撞,也是一场文学圈同道之人的友谊盛会。
海纳和我都是普陀人。海纳真实姓名王海娜,我和她因缘很深厚,我俩是高中同学,毕业于同一专业舟山师专中文系,工作于同一所学校普陀二中也有快三十年的光阴,两人的关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我走上文学之路跟海纳的长期交往有关。海纳从小就有文学之梦,从青年时代就开始创作,我则是人到中年后,才加入作协,从事创作。海纳的《花树岙1号》是她作为中学教师半生教育实践情怀的体现和结晶。因为我们的工作单位普陀二中,地址就是花树岙111号。我在海纳身边,看她用十余年的积累、努力写作《花树岙1号》,终成圆满,这篇散文体式的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它娓娓道来,需要读者静下心来,细细品读。大家表示教育的话题是全社会的话题,描述校园生活的长篇小说历来很少,海纳的小说是对长期以来应试教育弊端顽疾的清醒认知和深刻思考,可称之为“问题小说”,也可说是她一直在追寻着教育的理想国。
与《花树岙1号》严谨哲思的文风不同,我的《沈家门往事》更倾向于随意碎片化的网文。我想借爱情故事的载体,给市民朋友讲一讲近现代时期的舟山风情,展现我们舟山的乡土文化。这是一部长篇通俗言情小说,写的是近现代时期(尤其抗战舟山沦陷期间)沈家门的一段往事。有专家说我是那个时期的鸳鸯蝴蝶派小说,我觉得没错,在近现代的氛围里,我描述了儿女情长、英雄侠义、同仇敌忾等。大家说,《沈家门往事》很有故事性,每一章节可以拍成现在流行的短剧。我的《沈家门往事》是2021年4月份开始在我自己的公众号“沈家门文艺”上发布,同事朋友喜欢看,当时他们的要求就是:让我们工作之余,能轻松愉悦地阅读,就短短的一段阅读时间。于是为达到读者“短平快”的阅读效果,我的每一章节字数就控制在三千字以内,同时使用新闻的标题党,网络爽文孽文等模式,力求在短时间内吸引读者的眼球。因为故事性强,大家爱看,于是写得勤快,一年半后作品完工,然后出版发行。当然,这部作品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从网络爽文的“短平快”到有着现实意义的叙事性作品,还有许多学习磨砺的空间,还需要更广阔的视角和格局。比如有人提出,小说以沈家门西横塘风情街开篇,结尾回到了佛寺,回到主人公阿龙与乐乐的情爱上,又是反复问情为何物,让人感到一切皆空,弱化了整部小说抗争的悲壮与意义。
大家畅所欲言,表达不同的看法,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感受真心,所以才感觉美好。不管是我的《沈家门往事》重返历史,还是海纳的《花树岙1号》突围现实,我们的作品都是有遗憾之处。这次大家的探讨,是对我们作品的肯定与鼓励,更是对我们未来创作的把脉开方,当然也不只是我们,对所有人都是一场学习。
本土化写作当然要充分挖掘利用本地域的历史、文化等,但不能一味地欣赏赞美,应当以现代理念重新审视,再作评价;本土化写作不能局限于对某一地域历史文化的展现,而应从中生发升华出来,关注人类共同的价值观念,共同的境遇和问题,这样才能引发共鸣,走向世界;本土化写作在艺术表现上不能仅仅是现实主义,而要吸收更丰富多元的文学理念和技巧(包括欧美各种流派……总而言之,本土化应当是一个开放的结构,处在不断吸纳不断创新的过程中。
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探讨大家热爱的文学之事,本身就已经足够美好,而更美好的是,我和海纳还组织学校的小记者参加,让他们在现场观摩,也在现场采访。
种下一颗热爱文学的种子,让我们的文学创作后继有人,文学创新创造的活力将源源不断,舟山,一定会涌现出更多的优秀文学作品。